【桃雪】Phosphorus（6）
⚠️哨向pa ooc严重 本篇为完结篇🎉️
⚠️注意事项在前几篇 有碎碎念 在回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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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就先走了，秋月。”
木之本桃矢点点头，刚甩下几张资料在桌上想要走出房间，木门嘎吱一声伴随着奈久留的一句“且慢！”打了虚晃一枪，刚打开一条缝就又重新和门框合为一体，桃矢有些倦意但也只好听秋月继续说事，二人被关在一片寂静中。
“桃矢，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这时显示屏终于有了画面。门外雪兔本要往前走，听到奈久留的声音后愣了一下，脚步换了方向，轻手轻脚停在资料室的门口，悄无声息。
房间里秋月的神色似乎并不像往日那样好看，她的手里是月城雪兔的入塔资料，照片一角的白色衬衫有些发黄。“当年除了匹配率高的缘故，其实你是故意要把月城调到你们组的，对吗？”
桃矢昨晚没睡好，他只好无精打采地点头。
“那作为组长为什么不去催他登记？……我都急死了。”
登记可以让向导在塔里受到更多的保护，——尽管与此同时限制会更多，他也要交出自己的信息素。桃矢没有吭声，过了很久才吐出一口气似地回答。“我不知道。”
奈久留心领神会，这代表他不想说：“观月姐在情报部门问过了，她自己当年转入这里来时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我是想告诉你，月城是上面的观察对象。”
“你既然知道她当年的事情，你也就应当知道月城现在的处境有多不乐观。”奈久留继续自顾自地补充，“如果你决定和月城结合，事情会变糟糕，别怪我没提醒你。大家都很看好你们，正因如此大家也都不希望你俩，甚至你们整个小组，会像当年的艾利欧和观月姐一样被制度孤立。”
“……”
“一旦制度上的孤立形成，我们再怎么想要帮你都没法跨越制度体系向你们伸出援手。你们组发放的信息素和小白片全都会变少，月城和你被发配的任务会越来越难被有效计入评价系统，你们的年终报表就会越来越烂，你们第二年的预算就越来越少……这个循环会直到你们退役或者因为后勤不给力死在任务执行的途中。”
“我也不是很在意等级评价，但是最后我强调一遍。”奈久留少见的严肃与平日的恣意跳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月城当年没有在信任体系里，现在也没有，将来也不一定。而你是信任体系里除了小樱唯一一个s级别以上的哨兵。”
沉默良久。阳光有些惨白，从资料室的窗外照进，飞旋的扬尘在强光下依稀可见，一路聚集排列，点亮秋月放在桌上的资料纸，但二人都没打喷嚏。
“我只是觉得，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桃矢说。
这么做只为了证实一个猜想，这么说实在是很荒谬的，但是在照进现实时一切又变得合理了起来。他就是他，是木之本桃矢没法放下没法甩开的命中注定，是必然，是一跟贯穿他人生的线。
为什么不去勇敢地追求呢？
“他一开始在哪里都无所谓。……他是谁也都无所谓。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桃矢低声说。只要现在能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他是他自己，月城雪兔，是为自己和身边重要的人而活的人，他们只要真实而幸福的回忆，只要茫茫天地里那份独属于他们的相互治疗，他们无所谓人群匆匆从何处来到何处去。重要的是他们在为了天的那边前行，像小小的相互依偎的身影那样。
笨拙质朴却热烈，如攒动的花，跃动的火。
门外雪兔在桃矢准备要走时默默走开，去做自己本还要去做的事情。他没有说话，倒不如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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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那一天之后，桃矢见到雪兔时，他发现雪兔锁骨上那块醒目的蓝色创口贴消失了，那蓝色如同桃矢精神图景里的大海，让桃矢时刻都能想起那次的意外。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笑脸。
“早上好。”这种笑脸桃矢很难说清楚和之前他所见的笑脸有什么区别，但已经不重要了。
雪兔明显是经历了长达五秒如同大脑宕机的犹豫，最后才回应了他：“你也是。……桃矢。”
桃矢。
没称姓氏，没带后缀，简简单单的两个音节。
“可以这么叫你吧？”这一次轮到桃矢大脑宕机了，但他还是如同肌肉记忆般点了点头，很快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然可以，”他说，“……”
他面对的两个音节，更是突然交付给他的信任。
“……阿雪。”
“阿雪。”好似水面上的呼唤。
月城雪兔感觉自己在下落，落进什么深不见底的海里，然后通的一声承受水的阻力逐渐减速，带起一串气泡在水上的光照下发出银白色的金属光泽。他试着触摸那些气泡，可承载着记忆的它们太脆弱，只好选择躲藏，以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滑过他的指尖对着水面逃逸。
“阿雪。”好似水草把他拖住，他无法动弹，却看见鱼儿成群结队逆流而上，温柔的鲸亲吻他的脊背，托举他往光的方向追逐。
那里有无拘无束的空气，有银白色的雪花，有海鸥，有飞雁，天际线的上方是黎明未曙的天，和闪着微弱却持续的光的星星。他眼睁睁错过的每一个气泡，浮出水面后又成了一声声呼唤，把他从不见光的海底向上拉。
终于他见到了光，风平浪静，冬风凛冽却没能敌过春天的海风。他是他。他将回应他的呼唤，他将拥抱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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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昏死过去了，要不是桃矢还有气不然奈久留险些以为他们没救了。
“木之本醒得算早，”观月说，“月城就……”
情况不明。输血过后他照样昏迷，精神状态已经恢复正常他也还是照样昏迷。期间桃矢搭过精神连接，精神图景也是正常的。
桃矢也一筹莫展，艾利欧却并没有很着急：
“在恢复出厂设置的时候，手机通常也会处于无应答状态对吧。”
“……这是什么意思？”奈久留其实不太喜欢在关键时刻话里藏话的谜语人，“艾利欧你快说啊你快说你快说……”
柊泽艾利欧还是没回答，他摘下雪兔的眼镜，干脆利落地展示给奈久留看。
“可是只要在重置前提前备份，那么一些重要的东西就不会被删掉了不是吗？”
奈久留这才恍然大悟。
这是库洛里多留给他们最后的机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她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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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我会主持你们的结合。”奈久留对着小樱就是一阵揉搓抱，“错过了桃矢和月城我本来超伤心的说，不能和桃矢一起玩月城了嘛。话说回来小樱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就应该和我结合嘛，对吧。”
过于强烈的触感让身为哨兵的樱有些难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急忙挣脱：“秋月姐……”
“秋月你你有完没完？”桃矢叉着腰站在一旁，这个关头他会更倾向于多看看小樱，而不是和什么奇怪又讨厌的小鬼互相大眼瞪小眼，“你要痒死她是吗？滚去执行仪式就快点。”
“真好。”雪兔发表看法，短短的就几个字。
“叫代号哦。”秋月狡黠一笑，“天际线队长的习惯真坏，不过你最好叫我奈久留噢。”
“而且我说啊，天际线队长。你身边那位跟你这么久用语习惯也变差了不少啊。”
桃矢顺着秋月的指头看向雪兔：“？？？”
……
“启……月下昼队长觉得呢？”奈久留问。
“啊，怎么了吗？可是塔里不叫代号没关系吧，秋月？”
“都说了不要没事找事，秋月……”
“可是我觉得新代号很帅……叫我奈久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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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队长真的好累……雪兔可以理解桃矢为什么会整天苦着脸了。送不完的文件填不完的表看不完的情报谈不完的报酬开不完的作战会议，这哪里是出任务，活脱脱一个社畜样了都。
好在他们是后勤组桃矢是作战组，这样偶尔还是可以和桃矢一起出任务，压力没有那么大，有时候也……
那天路过秋月的资料室，秋月打开门险些和木之本桃矢撞个满怀。回过神后她认真道歉，紧接着开始在空气中嗅啊嗅。
桃矢不解。“你想转行当搜救犬吗？”
“天际线队长怎么可以对可爱的我这么毒舌……”不得不说秋月是装可怜的好手，“我闻到你身上有熟悉的香气噢。”
桃矢没说话，示意叫她有屁快放。
“我记得几年前我给月下昼队长送匹配率报表的时候，我送了他一支刚开始用没多久的带香味的唇膏。”秋月笑眯眯地为之后的话做铺垫。
桃矢面无表情，继续示意叫她有屁快放。
“我想，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这个味道吧。”秋月用装傻的表情继续说。
“不过为什么这个香味会在你的身上？”
这是个直达灵魂的拷问，可答案还是沉默。
在秋月说完那一瞬间，桃矢的表情如同小孩做了坏事被发现一般，一下子无法平静镇定了。
他甚至差点没忍住给秋月来一拳的冲动：
“……你这家伙少管闲事！”
月城雪兔和木之本桃矢的缘分也没有特别长。
/Phosphorus./
END.
（有一些碎碎念，但是我怕大家不喜欢看所以放在回礼里面了。历时六个月终于把它发完了，总的来说还是谢谢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