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越共

【桃雪】Phospherus(1)

⚠️战争流血元素 和原作风格极其不符😓

⚠️哨向设定,第一次搞,有细节错误体谅下哈,私设桃矢比樱只大三岁

⚠️连载 建议收藏合集

⚠️疫情期间开始写拖拖拉拉到现在

⚠️标题中译: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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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雪兔和木之本桃矢的缘分也没有特别长。

 




 

五年光景转瞬即逝,太多人来来去去生死别离,事情多得让人脑袋爆炸,但观月歌帆仍记得在她十七岁那年月城雪兔干净的白色衬衫和微微上翘的嘴角。

倒是不记得是那年春天还是冬天。

 

 

 

1

 

“那我就先走了,歌帆。”

柊泽艾利欧甩手将几张照片扔在桌上,点点头走出房间,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将房间里的人关在寂静之中,观月歌帆看着花名册上木之本桃矢五个字陷入了沉思。

若不说木之本桃矢是塔内最优秀的,除去他的妹妹恐怕揪遍了塔内所有人也找不到一个好哨兵了。不错,各项能力都好得超过了想象,精神屏障也建立得很快,控制能力也还可以,从小白片的物资领取记录来看,进塔一年到现在对于情绪的控制也还不错。

要不就赶紧找个向导结合了?

她低下头拿起另一份向导花名册,蓦地瞥见上面放了一张照得很好的档案照片,少年戴着眼镜,额前有些杂乱的发丝,但挡不住他明亮的琥珀色的双眼。

她仔细翻了几下花名册,发现这是新分化不久的向导。

月城雪兔。

 

 

 

 

 

月城雪兔和木之本桃矢的缘分也没有特别长。

 

 

“启明星。东七区一切正常,任务圆满完成。”

“好的收到,注意安全。”

 

十五六岁的少年音传进通讯器又从另一边传来,废墟之上雪兔带着脚伤,小心翼翼行走在敌方尚有余温的尸体间,一鼓作气紧咬牙关向前走去,确定没有敌方目标了才停下脚步汇报情况。汇报完旁边突然几声轻响冲出来一个人,月城雪兔没有犹豫,片刻后枪响照常,只是黑衣哨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月城雪兔在教官眼里不过是个刚出白塔没多久的吊车尾B级向导,不过比起资历不高没有话语权的沮丧他更因脱离白塔的压抑生活而暗暗高兴。

加上他入塔时脑部受了损伤,同组的队友总在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过度用脑晕了过去,因此任务才少的可怜,导致今天只能听队友的安排来查漏补缺。



不远处连天炮火声震耳欲聋,他知道那是队友在前线清理障碍,因此没有感到特别焦急。战争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博弈,不流血就不配称作为战役,不毁灭就不能冠名为战场。谁都不想让自己的手年纪轻轻就沾上这辈子都不想再沾上第二次的东西。可残酷的现实早早打破了月城雪兔那一片白色的梦,黑白梦魇交织成绞索在脖颈之间交错,却又明显着名为生存的纹路——不是为了名誉和欢呼,纯粹是为了继续在这片埋骨之地上继续呼吸。

 

 

他眯了眯眼睛。

 

 

前方似乎走来了什么,不知是从片片废墟还是从他虚幻的幻想里。梦魇大雪深处好像确实有那样一个人,他的五官都溢出了鲜血,却笑得那么让动他心魄,他的拥抱和不得不接下的一吻来得太过凌乱……

 

 

这些如同毒瘴都被大雪掩埋只出现在雪兔一个乏味的梦里,醒来就早已忘记,谁也不知道待春天到来后它们会不会重见天日。

 

 

 

他思绪混乱到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可眼前的景象让他再也混乱不起来——

不对,雪地深处真的有人。

 


对面的人越来越近,看上去和雪兔年龄相仿,应该也是分化四五年还没有太久。少年面无表情却踏实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眼底依稀可见的暮金色越发浓郁,雪兔吃了一惊站在原地,向身后背包摸过去却没摸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出门前并没有带信息素,就连小白片也没有。

 


按理说哨兵的狂化和情绪失控往往是因为结合的向导受了伤,可面前人的反常现象完全超出了他月城雪兔的知识范畴。 少年的脚步声在他心底越发响亮,月城雪兔慌张之际脚底一滑跌坐在地上,对方的身影在他眼里愈加高大而危险,像冬天突然醒过来的饿熊。

 


“你好?”他跌跌撞撞站起来轻声呼唤。然而这些都是徒然,那人把他堵在墙角,到了两个人近到互相碰鼻子的地步后才停下脚步。

 

“你是谁?”雪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知道该来的如论如何也躲不过,话音刚落少年便堵住了他的嘴,只剩下少年小麦色的皮肤和那对暮金色的瞳仁霸占了他的全部视线。

 

长驱直入,稳妥链接。少年慢慢清醒起来,错愕地抬起头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踉踉跄跄地起身欲要逃走,但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动不动钉在原地,脸颊通红:“对不起,你……”

 


雪兔哭笑不得:“你没有事就好。”

言下之意即为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少年哨兵像是反应慢了一拍,神态和之前散发危险气息的哨兵判若两人,这才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了句“要不你还是去消标记吧”转身离去,速度不亚于运动会上的猎豹。

 

雪兔盯着那个背影,雕像似的愣在原地不动足足有三分钟,这才从背包里摸出一条创口贴遮盖住锁骨上面粉红色渗出血珠的伤痕。

 



那感觉就像,先前黑白绞索上又多缠了一根奇妙的线。

 

 

 

2

 

“月城…月城…”

秋月奈久留拿着照片看着背面的文字,走在路上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右肩有被碰撞的感觉,她抬起头来,发现面前的少年和照片中一模一样。

“呀吼。原来你就是启明星?代号和真名差的有点远啊。”秋月奈久留拿出这张照片在雪兔面前晃晃,开始唠叨个没完,“这是你分化完照的吧。四五年前对不对,挺好看的…忘了说了,都这么久了你好像都还没有去登记留向导素噢,月城。老是不建立屏障不会很危险吗?肯定是圣所的伙食太好了吧……”

尽管她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雪兔依然在保持微笑。

 

“谢谢提醒!……其实屏障我自己已经会建了。”雪兔礼貌地露出了示范性微笑,接过照片走出后勤部办公室,把门口让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把嘴巴撅成o形的奈久留。奈久留一下子蹦出来,把手搭上雪兔的肩。

“别急着走哦,猜猜你的匹配率表。”

 

 

“嗯?”

刚进塔没有几年就被要求结合,这样的决定让雪兔有一种女儿没文化就要早点出嫁找归宿的感觉。但,感觉归感觉,他能理解塔里这么做是打算找个哨兵带他,毕竟哨兵向导在常人占少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省得到时又弄出什么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事来。

 

“你知道吗,有个人和你特别般配。”

说得好像在奈久留眼里结合就等于结婚似的,匹配和般配,结合与结婚,反正都只是一字之差应该没有太大歧义,这么推的话用般配这个词也合情合理。

 


空气凝固了,但也十分让人感到舒服,雪兔疑惑不解地把奈久留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两只白皙的手碰在一起,尽管是正常的体温,但并没有梦中那一日他所感受到的温度。

他低下头,直到奈久留喊了他一声“月城?”才从出神中缓过来。



奈久留勾勾嘴角,示意让雪兔说出一个他认为的答案,哪怕是乱说的也可以。

“百分之……六七十?”

“高一点。”

“七八十?”雪兔放开想象的翅膀。

“还能再高……”奈久留两边的嘴角都开始上扬。

“有没有……九十?”雪兔咬了咬下唇,因为长时间帮忙分配任务没有喝水他的唇皮早裂了。

奈久留打了个响指。

“九十八…点三。”



高得恐怖。雪兔揉了揉镜片后面的眼睛,感到这有点不可思议。但奈久留下一秒便又把手重新搭了上来替他确认:“没有做梦哦,月城。”

 

 

“啊……”雪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点了点头本想要往圣所大门走过去,但奈久留的话像钉子定住了他:“这是哨兵方和你进行配对测试的成员资料……塔里已经把你和他调到同一组互相熟悉了,如果合得来的话,你还是尽早结合吧。”过不了两秒她又补了一句:“我真的觉得很不错!”

 


“……涂一涂吧。希望你不嫌我脏。”然后就把自己的唇膏也一起递过去,和雪兔擦肩而过,先走了。





但月城雪兔和秋月奈久留都清楚得很……其实不喝水导致的唇皮开裂涂唇膏是没用的。

 

 



月城雪兔半信半疑接过档案袋扯出报表,第一栏木之本桃矢,数字九十三点八,他跳过了下面那些直接去翻报表后面的资料。资料是按照匹配率从高到低的顺序来放的,他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薄薄一层牛皮纸,上面用胶水贴上去的照片似乎有要滑落的趋势。

听上去好像是个很稳重温柔的人。

 

 

而照片里的少年就在两天前瞪大了他那暮金色慢慢褪去的眼睛,神色局促,脸色唰唰变白,结结巴巴道歉,脚底抹油跑走。

 

 

雪兔站在那里许久不知道该往哪里去,闭上眼睛舒了口气,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能看见一片茫茫的雪海里一只兔子站在雪堆上看月亮。

那是他的精神图景。

 

 

 

……。

“你好,”木之本桃矢脸上又变回了往日队友眼里的一脸平静,但雪兔能感受到他是硬撑着的,“我是第六编队长『天际线』……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大家庭,希望你能敞开心扉融入集体……”

 

……



这套话是队里一个小姑娘强逼着桃矢背下来对新队员说的,桃矢能力有限加上时间紧迫实在是背不下去了,旁边的姑娘眼睛瞪得比星星还亮闪,他却不好意思推脱,心想这欢迎词到底有完没完。

 

“谢谢欢迎。”雪兔点点头,伸出右手,“我是向导『启明星』,实在是背不下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桃矢终于解放,目光开始在雪兔身上游走最后停在了蓝色的创口贴上,久久没有移开视线:“那个……这个创口贴……”

“你清楚的。”

“……啊是。”桃矢略带歉意点头。

 

“其实真的没关系。”雪兔叹了口气,“标记是今早洗掉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之后雪兔沉默半天也没能“只是”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笑笑摊手:“你看,我甚至想不到该怎么怪罪你。走吧。”

 

 

 

 

 

木之本桃矢能摸爬滚打到成为SS级的哨兵完全是偶然——向导哨兵本就是精神要收到很多刺激性创伤的人群,记忆模糊记性差是很正常的,总之出于各种原因他没能记住入塔那年冬天到底是谁介绍他来了这里。


当时的桃矢满脸墙灰从废墟里爬出来后急匆匆救出了妹妹,刚要走就发现远处的砖堆下面有动静,走近一看结果还真是人。



按理说他是看不见也听不到那一两公里远处的细微动静的,可那一日天地被诡异地放大放细,大到那片砖堆里砖块上的细小裂缝也分明可见,细到雪花落地的声音都依稀可辨。这些东西被牢牢记在脑海里似乎一辈子挥之不去似的,此后的经历倒是像一片雪花被埋没在那簌簌落地声里了。

 

然后他就觉醒了。



再然后记忆的风暴里只剩下一只被冻得伤痕累累的小手,不知是谁的,总之是刺骨到不像活物的冰凉,但在那样的境遇下他觉得很温暖,也正是这只手将他的精神从井的近处又拉了回来。

 


那是木之本桃矢临近精神崩坏边缘的觉醒。

此后的日子里,那只冰冷的小手牵着他走向未来的远方,越过山丘,越过湖泊,越过战火,越过时间,越过一切。却又在他可以自主行走的时候松开了,没有一点犹豫。

 

 


 

 

3

 

周六下午,五点左右。

一个向导和一个哨兵在一栋大楼里。



雪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躲在一栋废弃大楼的监控室里,按照观月的指示算是顺利重启了整个大楼的监控系统。一楼二楼过道都一片寂静,只有三楼的录像里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再怎么躲也是他们的最后藏身地点了。他切出三楼的所有监控,果不其然,有几个黑色的身影闪过。

“阿雪?”桃矢用发来了简讯。

 

 

“三楼四楼之间,楼梯间九点钟方向,”雪兔轻声说,“注意安全,他们携带了……”可是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他就看见桃矢飞进监控画面一拳打向那边的黑影。“……枪支。”

几个人因为桃矢超乎常人的出现速度而措不及防纷纷倒地,桃矢喘了口气,利索拿出手铐,因为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皱紧了眉头。

雪兔赶紧用屏障帮他二次削弱听觉。

道理他都懂,那些人是普通人,桃矢是哨兵,在无数黑洞洞的枪口面前桃矢有必要借着速度的优势用拳头等近战工具出手。

不然还来不及在目镜里对上准星,那群枪手早就扣下了扳机。

和常人对峙,这样的任务不常会有,而且这次的难度低到像是在捡便宜,这些东西雪兔心知肚明。和桃矢一起执行任务也差不多有快六年了。桃矢是可靠的作战伙伴,从任何方面来说他来当组长都是当之无愧的必然。

 

 

――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是作为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的身份在塔内生活,连接灰黑天地的硝烟和弹壳落地的声音几乎充斥了塔内所有人视觉和听觉上的世界。

 

 

结合的尴尬事件早就被他们抛得很远,但每次有人提到这件事情,并好奇是谁和队长结合的时候,木之本桃矢总是一句话也不讲。提问的便知趣离开,说话带着笑声。

原来他们做事稳妥的队长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在电脑最中央的输入框里缓缓打下一个问号,然后删除,再打,再删。……因为他稍稍的分神桃矢的听觉可能受了不小的冲击,不知道他状况如何。

 

 

警局派来的人刚到不久,雪兔在信号仪里回了两条简讯给桃矢示意可以走了,留下两个定时炸弹在监控室里,设定两个小时。

“你没事吧?”他看见桃矢捂着耳朵皱着眉头,还没有散开的眉头上的结告诉他刚才的小失误给桃矢的耳朵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他想起了那个梦里一个模糊的背影牵起他的手,艰难地咧开冻裂了的嘴角对他笑,耳旁有红色液体滴落,像红色耳饰流苏。

和面前的桃矢莫名其妙重合在了一起。



但桃矢回答的是:“我很好。没什么大不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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